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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8道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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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輕寒慌亂的躲閃掙紮著,反抗著,宗鼎獰笑著撕碎了她的長裙,用一條碎布輕而易舉綁住了她的手,接著,隨手從身邊拔出一支玫瑰花枝,狠狠抽打在易輕寒的身體上……

隨著易輕寒淒厲的慘叫,黑絲絨般華美亮澤的花苞四分五裂,花瓣伴著血珠洋洋灑灑落在易輕寒完美無瑕的身體上,鋒利的花刺紮進她的皮下,再揚起時鉤起了一片血色的霧……

爬滿黑薔薇的籬笆,遍地散落的彩虹波板糖,閃爍著黑金絲絨光澤的玫瑰……

一切都在見證著這場慘無人道的淩虐……

落瓣成泥,花枝寸斷時,宗鼎終於停手。

身下的易輕寒已經奄奄一息,百般的淩虐並沒有抹煞她的美麗,反而因為此刻的痛苦無助,而顯得分外柔弱,讓心善之人疼惜,讓心惡之人更欲摧折。

宗鼎脫去了自己的衣服,他要在易輕寒清醒的狀態下,好好品嘗她的滋味。

易輕寒知道他要做什麽,知道距離自己所期望的效果已經越來越近,卻還是忍不住心頭的恐懼,盡管被抽打的遍體鱗傷,盡管雙手被縛,她還是拼了命的反抗掙紮,她越是如此,宗鼎就越興奮,興奮到忘乎所以……

就在他要突破易輕寒最後的防線,即將長驅直入的一霎那,他的身子突然一震,雙目圓睜,一臉不敢置信的驚懼迷茫,他僵硬的轉身,看著站在他背後,手執ATAK的簡睿揚,漸漸浮出了苦笑:“賢侄,你真做的出啊……”

簡睿揚一腳將他從易輕寒身上踢開,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罩在易輕寒身上,把易輕寒抱在自己懷裏,又將幾片沾血的花瓣從她身上摘下來,嗅了嗅花瓣上的血腥味兒,眼裏寒芒畢現,臉上卻是天真無邪的笑容:“鼎爺,你言而無信,我也只好不擇手段了,易輕寒是簡睿揚的易輕寒,你實在不該動我的人,如今,也到了鼎爺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。”

“你想怎樣?”宗鼎後腰上被簡睿揚用ATAK紮了個好大的血窟窿,因為失血過多,他越來越虛弱,臉色也越來越難看。

簡睿揚仍舊笑嘻嘻的,“鼎爺,我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的,你把我的人傷成這樣,我是怎麽也不會善罷甘休了,不過,如果鼎爺你誠心悔過,我倒也可以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
“你……你想要什麽?”宗鼎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快流幹了,強烈的求生欲望使他不得不向簡睿揚低頭。

“很簡單,鼎爺你動的是比我的命還重要的,是我的全部,那麽,你自然該拿你的全部來償還了。”簡睿揚一邊輕撫著懷中已經昏迷的易輕寒,一邊輕描淡寫的提出條件。

“你可真狠……”宗鼎氣若游絲,“我答應你……救我……”

簡睿揚的笑容漸漸鄙夷刻毒,他對著籬笆外面喊道:“你們進來!”

話音剛落,一群保鏢沖進來,為首的保鏢隊長火決明恭聲道:“簡先生,有何吩咐?”

“帶鼎爺回房,叫大夫來,好好為鼎爺瞧瞧!” 簡睿揚淡淡吩咐一聲,立刻抱著易輕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
清新恬美的臥室裏,簡睿揚抱著易輕寒坐在床上,由於易輕寒的背後被地上的碎石磨傷,簡睿揚不得不用一種很別扭的姿勢抱著她,既要支撐住易輕寒的身體,又不能碰到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,一開始還可以承受,時間一長,簡睿揚的手臂又酸又麻,甚至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。

他卻無瑕顧及到自己的手臂,他的眼裏,心裏只有這個遍體鱗傷的女孩,自責與心疼將他的內心填的滿滿的,沒有一絲餘地,他明明是愛她的,可她卻過的如此痛苦……

來給易輕寒處理傷口的醫生就是那次她被迫流產時,將她從死亡線上救回的甘遂。

他先用消毒鑷子將細碎的小木刺和花刺從傷口中挑出來,再把傷口做二次清洗,消炎,然後上藥包紮,盡管他動作輕,下手快,但碎刺太多,傷口太密,他用了很長時間才把易輕寒的傷口處理好,最後,他又為易輕寒打了一支鎮靜劑,讓她好好睡一覺。

甘遂看著被痛苦折磨的憔悴不堪的簡睿揚,出於醫生的責任和義務,甘遂還是好心安慰了他:“只是些皮外傷,只要調理得當,以後也不會留疤的,不過,她精神上的傷,恐怕還得靠你了。”

簡睿揚輕輕點了點頭,聲音略顯嘶啞:“我知道了,謝謝。”

甘遂出去後,簡睿揚看著已經沈睡的易輕寒,內心的痛楚與悔恨更加無休止的泛濫……

今天一天他都覺得心神不寧,好像要有事情發生,還以為是自己太神經質,沒想到真的出了這麽大的亂子!

幸好他無心做事提早回來了,否則……

他不敢再想下去……

簡睿揚俊美的臉蛋上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,宗鼎,你敢碰她,我就叫你生不如死!

他笑著俯身,吻了吻易輕寒的額頭,寶貝兒,你好好休息,我去給你出氣了……

簡睿揚來到客房,火決明一見他,馬上肅立請示:“簡先生,他已經醒了,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?”

“把文件準備好,我們要空手套白狼了。”簡睿揚的笑容優雅迷人,卻毒蛇般陰森可怖。

“是,已經準備好了。”火決明沈穩的答應,從身邊的牛皮紙袋中取出一份文件畢恭畢敬的雙手奉到簡睿揚面前。

簡睿揚拿過來仔細的看了一遍,確認無誤後,他笑瞇瞇的一擺手,“把家夥準備好,我們要好好孝敬孝敬鼎爺!”

宗鼎躺在床上,簡睿揚進來他也沒有什麽反應,只是有氣無力的看了看簡睿揚身後的那群人。

“鼎爺,感覺還好嗎?”簡睿揚對宗鼎啟齒一笑。

宗鼎這時精神已經好了許多,他聲音有些虛弱,卻十分狠絕:“賢侄,你不該這麽性急。”

“你不該動我的女人。”簡睿揚淡定的神情有種奇異的莊嚴,“鼎爺,作為晚輩,我曾經很敬重你,所以,我會給你一條出路,把你名下所有財產勢力全部移交給我,我保你全家平安。”

宗鼎不屑的冷笑:“想吃下我的全部勢力,你有那麽大的胃口嗎?能消化掉嗎?”

“這是我的事,鼎爺你無須操心。”簡睿揚笑了笑,把那一疊文件遞給宗鼎,“您要做的,就是把這些文件簽了。”

宗鼎接過文件順手扔在地上,淡淡道:“我不會簽的。”

“哦?”簡睿揚瞇起漂亮的眼睛,“這麽說,您是要出爾反爾了?”

宗鼎疲倦的閉上眼睛,沈默以應。

“既然如此,就不要怪小侄無禮了。”簡睿揚笑容一斂,“帶進來!”

火決明帶人押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貴婦和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進來,“簡先生,人已帶到。”

“老公!”貴婦一臉恐懼對著宗鼎驚叫。

“爸爸!”男孩也對著宗鼎大喊。

宗鼎的臉瞬間變成鐵青色,聲音也慌張戰栗著:“簡睿揚,我們在道上混是有規矩的,所謂禍不及妻兒,你不能不講道義!”

“禍不及妻兒?哈!”簡睿揚發出瘆人的笑聲,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“你也知道禍不及妻兒?!那麽,你為什麽要汙辱我的女人,把她打的遍體鱗傷,這就是你所謂的禍不及妻兒?!”

“老公你……”宗鼎的夫人宮若蘭雙眼含淚,渾身抖的如同篩糠,“你對的起我們!”

“爸爸!你怎麽能這樣!”宗鼎的兒子宗哲更是震驚而失望,“你平時在外面做什麽我和媽媽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可你現在居然變本加厲到去欺辱別人的妻子!你太過分了!”

“我……”宗鼎被妻子和兒子堵的說不出話來,他只能怨毒的盯著簡睿揚,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,生吞活剝。

簡睿揚絲毫不以為意,他笑的純真爛漫,好似不谙世事的少年,“鼎爺,你的所作所為,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看不下去,這莫非就是傳說當中的眾叛親離?”

“簡睿揚,你到底想怎樣?!”宗鼎咬牙切齒,再也沒有昔日的半點風範。

“很簡單啊,把文件簽了,我保你全家平安,否則……”簡睿揚仍舊笑的爽朗明凈,眼裏卻好似滲出了致命的毒液,將宗鼎的內心防線一點點腐蝕的幹幹凈凈,“你知道我會做什麽。”

簡睿揚的眼睛,帶著仿若琉璃般澄澈的光芒輕輕掃向肅立在一旁的火決明等人,那群彪形大漢便沖上來抓住了宮若蘭,將她的衣裙撕的粉碎,宮若蘭尖叫著,哭喊著,宗哲見母親受辱,使勁掙紮著想沖上去解救,卻被火決明死死按住,宗哲怒罵咆哮,像只瘋狂的小獸……

宗鼎的眼睛紅的仿佛要滴出血,盡管內心已經軟弱到了極點,他卻絲毫不予松口,至少要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,“簡睿揚,你當我是傻子嗎?我簽了文件,你一樣不會放過我,既然如此,我們就耗到底!”

“耗到底?”簡睿揚笑的更開心了,“好啊,那咱們就耗到底!”

“簡睿揚!你!”宗鼎睚眥欲裂,破口大罵,“你這個沒人性的瘋子!你殺了自己大哥,侮辱你嫂子,還害的她流產,你的醜事,道上誰人不知!如果不是我給你兜著,你以為你還能混的下去嗎?!如今你羽翼未豐就要恩將仇報,你一定不得好死!”

“嘖嘖嘖嘖……”簡睿揚撇嘴搖頭,“罵的真痛快!鼎爺,到了這個時候,逞口舌之快又有什麽用呢?!”

此時,宗鼎所住的客房已經變成了一個骯臟下流的淫窩,火決明拿著一只DV,將十幾條大漢在宗鼎面前輪暴宮若蘭的場面全部攝入,簡睿揚猶未盡興,又命人叫了幾個身患臟病的下等雞進來,和已經餵過迷藥的宗鼎、宗哲鬼混在一起……

簡睿揚冷眼看著這場醜惡骯臟的肉宴,他根本不在乎宗鼎的簽名,有宗鼎的私人印章就足夠了,他只是為了折磨宗鼎,只是為了給自己,給易輕寒出氣,從他找上宗鼎的那一天起,他就沒打算讓宗鼎有好日子過,與虎謀皮,只能淪為虎口之食!

……

宮若蘭和宗哲終於咽氣了。

宗鼎還剩了一口氣,昔日的黑道梟雄,就這樣倒在地上,等待死亡的降臨。

簡睿揚卻還是覺得不夠解氣,於是他小心翼翼的繞過地面的汙穢,走到宗鼎面前,笑的一臉天真:“鼎爺,你上路之前,我再好心送你一個禮物。”

簡睿揚招了招手,火決明馬上從外面帶進來一個女人,簡睿揚幾下把這個女人身上的衣裙撕去,露出傷痕斑斑的身體,接著一把推到宗鼎面前,笑嘻嘻的說:“鼎爺,看看清楚,這個女人是誰?”

宗鼎看著那個女人的臉,再看到她身上的傷,已經委頓不堪的身體頓時戰栗起來,因為,那個女人和易輕寒生的至少有七分像,那一身繩捆鞭撻制造出的傷痕,那種虐待的技巧,是他最熟悉不過的,那是他自己的手筆……

那天晚上的女人,不是易輕寒,而是他眼前這個代替品……

他顫抖著手指向簡睿揚,胸膛不住的起伏,他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:“你~騙~我~!”

話音未落,他便口吐鮮血咽了氣。

他的眼睛卻還是圓睜著,死不瞑目。

簡睿揚瞥了瞥宗鼎的死相,笑著對火決明道:“你說他這算是精盡人亡呢,還是被活活氣死的呢?”

火決明恭聲道:“他是死在自己的貪欲之下,死不足惜,恭喜簡先生,如今的黑道社團,唯簡先生獨尊!”

“唯我獨尊……”簡睿揚淡淡一笑,眼裏劃過一抹淒涼,口中模糊的喃喃:“心愛的女人卻連個微笑都不願施舍給我……”

火決明見他臉色有異,也不敢多說,只是低聲問道:“簡先生,他們的屍體怎麽處理?”

簡睿揚神情一肅,眼中的淒涼突然變成鄙夷與狠絕,他踢了踢宗鼎漸漸發硬的屍體,冷哼一聲:“我本想讓你得上臟病一點點爛死,現在算是便宜了你!”

他又轉身去吩咐火決明:“把他們扔出去,趕緊燒掉!這個房間,給我好好消毒,然後重新裝修一遍,務必弄幹凈!”

“是。”火決明應了一聲又問,“這個女人?”

簡睿揚看了看那個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,再看看她那張與易輕寒有些相像的臉,微微一笑中寒意刺骨:“花了她的臉,殺!”

“是!”火決明一擺手,一個保鏢馬上過來將哀求饒命的女人從地上拎起,接著手起刀落,只聽女人幾聲慘叫,便滿臉鮮血倒在了地上,只見她的整張臉皮被快刀削去,只餘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平面,喉間還有一條深深的刀口……

簡睿揚卻露出滿意的笑容,將自己腕間的一塊名表解開來扔給那個保鏢:“刀法不錯!送你了!”

那個保鏢受寵若驚,簡睿揚見大家一臉羨慕,便又笑道:“決明,這個月的薪水給大家加一倍,犒勞大家!”

“是!”火決明應了一聲,看看手裏的DV又問:“那這些鏡頭?”

“刻盤,賣到日本去!”

說罷,簡睿揚一身輕松的揚長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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